第二十六章

焚为丘墟

帝国首都，努恩城外

(相关资料图)

距阿尔道夫289英里

一天后，他们到达了努恩。这座城市已化为废墟。城外的光鲜与内部火焰留下的漆黑并存。努恩曾经骄傲的城墙被破坏，崩塌，如同溃烂的伤口。城外的地面上散落着沙场。身穿黑衣的首都军队成群地死去，战争机器的碎片洒落在各处，肥壮的苍蝇伴随着恶臭的云雾，嗡嗡地盘旋在战马的尸体上。

在来到首都前，威廉几乎将肯佩巴德的驻军搬空了。只留下驻军的架子。援军主要是应征的公民，亲王的传说已经传遍了瑞克领，他们都将其视为他们可敬而崇高的救世主。军队停留的时间很短，但当威廉和他的战士们骑着马穿过广场时，孩子们为他们的脖子戴上花环，女人在祈祷，男人挥舞他们的武器。无论老幼，强弱，都发誓要为威廉和瑞克领而战。

在努恩，他们勉强到达了城市外的界碑。在肯佩巴德，威廉二世不仅获得了军队和善意，也已经得知努恩的军队已经被击败，城市被洗劫。来自血堡和格伦堡的军队显然已加入了守军。目前还不清楚有多少人幸存。可能没有人。

格罗姆已经离去，但它的一些战团还留在那里。帝国军队的行军纵队被打断了，他们紧张地停下，士兵们无法理解自己光辉的首都为何化为一片漆黑恐怖的废墟，他们四处游荡，突然失去了目标。

一个衣衫褴褛的侦察兵向亲王走来，威廉骑着马，带着三名紧紧跟随的狮鹫兵团迎上去。在亲王命令他们让开通路前，这个可怜的男孩差点被一名骑士的装甲战马撞倒。

“什么都没剩下，殿下，”他气喘吁吁地说。辎重队的一个人给他端来水，他喝了一大口才继续说下去。“军队被打败了。除了格伦德尔伯爵守住了城西......”远处传来加农炮的回响。

“阿尔布莱希特·格伦德尔，”靠近的莱特纳喃喃道。“他......在议院上直言不讳地批判努恩军队的懈怠。他很可能保持了私人部队的训练，不像行省军队。”他从马背上俯视信使，指着远处倒下的士兵。威廉在听到肯佩巴德传来的消息后，命令军队驻扎在城外。“剩下的人呢，孩子？不可能都在这儿。”

“阿尔道夫，大人。剩下的人逃去了阿尔道夫。”侦察兵在他的短衫里翻了翻，拿出一张羊皮纸。

“这是德特里克上尉给我的。”

“我们认识他吗？”威廉低声问莱特纳。

“格伦堡部队的指挥官。”在一位狮鹫兵团下马走向男孩时，他说。骑士抓取羊皮纸，然后把它交给亲王，又回到了马上。

威廉边读边皱起眉头。

已越过山丘撤退。努恩已沦陷。血堡与格伦堡部队仍有战斗力。更多兵团自赫姆加特及乌伯斯雷克赶来。将在伯根哈芬与阿尔道夫之间的斧咬路会合。西格玛庇佑。

上尉，伊莱亚斯·德特里克

“西格玛庇佑。”威廉握紧羊皮纸，喃喃道。亲王面色严肃。他将望远镜举到面前。努恩的城墙损坏严重，从这里可以畅通无阻地看到城市中心。他的表情越发冷峻。

“向拉纳德之牙发誓，大肚要付出血的代价！我看到兽人在横行，战车在努恩的大道上游荡。”他放下一怒之下捏坏的望远镜。侦察兵被亲王的脸色吓得退缩。

“金宫现在怎么样了？”

“被...被扒光了，殿下。现在变成了绿皮的兽栏。”

可怜的小伙子被吓坏了。他们从他这儿得不到更多的信息。莱特纳正打算继续发问，此时威廉举起手来制止了他。

“够了。去辎重车那里。”他对侦察兵说。男孩眨眨眼，被熏黑的脸庞上忍着泪水。他脏乱的头发上沾着干涸的血液。“让他们给你食物和水。在我们到阿尔道夫前你坐一辆马车。告诉他们这是亲王的命令。现在去吧。”

男孩深深鞠躬，然后奔向远处的辎重车队。

“现在怎么办？”莱特纳问道。“首都怎么办？”

“人们尸位素餐，躺在过去的功劳簿上酣睡，”他说。“深信没有敌人敢深入位于如此遥远西方的努恩。现在你看看。”

城市化为鬼魂，于死亡之海上游荡。现在这是间停尸房，尽管威廉遗憾于阿尔布雷希特·格伦德尔未能撑到支援，但他别无选择，只得继续前进，试图去拯救另一座尚且完好的城市——他的城市。

“努恩沦陷了，”亲王发出可怕的宣告。“我们去阿尔道夫。这里的军队尸骨未寒。也许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在地精军阀攻进城前挡住它。”威廉思考片刻，继续道。“山脉里有很多绿皮不知道的隘口。这些土地崎岖不平，但足够行军了。我们就走那里赶在战帮前面。”

“我们要和德特里克的军队汇合？”

“就算我们联合起来也比不上绿皮。”威廉说。“我有另一个主意。找三个腿最快的信使，在前面等我。快行动。”

威廉勒住马首，策马返回军队前锋。当莱特纳向相反的方向去召集亲王要求的信使时，纵队正在重组。

他们满怀着绝望继续前进，空洞的炮声回荡在腥风中。